她回头凝视面前的青年,“我不管你心底里打什么主意,既然陛下信重你,你就好好办事,不得糊弄陛下。”
裴恕之一脸无语:“……这话从何说起。”——这老妇查到什么了?
魏国夫人:“朝中为官者,有人求利,有人求名,有人求的是泽被苍生,青史留名。这几年老身冷眼旁观,少相既不贪名,亦不图利,也不是庄怀贞那等心系百姓之人。裴少相,你所求为何?”
裴恕之叹道:“我们这种人家,总是要有人做官的。家父洒脱纵情了几十年,如今叔伯们各有顾虑,同辈兄弟们各有长短,只好我来了。”
女皇年老,储位犹空,瞎子都看的出朝局不稳,年轻子弟此时入仕无异于赤足蹚浑水。
这个答案魏国夫人还算满意,她继续前行,“家族羁绊,的确难以摒弃。”
裴恕之跟了几步,忍不住道,“晚辈究竟何处行事不妥,才叫夫人特意前来‘提点’。”
魏国夫人:“没任何不妥——少相办事滴水不漏,家宅也管治森严,只是老身几十年的老毛病了,凡是我看不透的人,总要留个心眼的。”
看见裴恕之神情疑惑,她补了一句,“放心,陛下用人以信,老身不会饶舌的。让陛下疑神疑鬼,谁又能有什么好处。”
女皇本就疑心甚重,魏国夫人很清楚不能再加重女皇对朝臣的猜忌了,所以她从不听风奏事,随便怀疑,总要有几分把握了才动手。当年褚承谨偷做龙袍,她也没一开始就嚷嚷,而是等龙袍做完了才禀告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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