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迁就老妇的步距,裴恕之尽量放慢自己的步伐。

        魏国夫人再次开口:“听闻薛夫人又病了。”

        “姨母本就体弱,难忍酷热,又用不得冰,真是为难大夫了。”

        “少相千金所求的高丽白参,兴许有点用。”

        裴恕之苦笑,“夫人神通广大,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没那么神通了,已经老啦。”魏国夫人摇头,“都城之内还能勉力为之,出了都城大门,我就顾不过来了。譬如河东裴氏的族居之地,少相在山中丁忧的那几个月,老身无论如何都打听不到山上的消息。”

        裴恕之垂睫,“在山中丁忧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读书,写字,缅怀长辈。”

        “也对。”魏国夫人若有所指,“不然,还能做什么呢。”

        裴恕之收束浑身肌肉,宛如一把绷紧筋弦的弓。

        魏国夫人继续道,“陛下年岁大了,心善了许多。我也老了,但脾气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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