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元极不高兴地把药箱搁在矮几上,睨了乐瑶一眼,有些不舍得地打开了:“小人可将苦水堡顶好的金创好药都带来了,您看,小人真是一心想治好都尉的伤的。”

        乐瑶兴奋地举灯一照,立刻跟掉进米缸的老鼠似的:

        “你竟带了九针!太好了,能针灸了!这几瓶是什么?地黄通络油、生肌散、止血散、龙骨散也有,哇,还有连翘败毒丸,这个药正骨后可否赠我几颗?嗯?这边还有延胡索、桃仁、乳香、没药、当归……嗯,都是活血散瘀、止痛消肿的好药,带得好!这头是……金银花、川芎、独活、秦艽……咦,夹层里是什么?哦是纱布和夹板,够了够了,这位大夫您贵姓?难为您大半夜还能想得这般周全,真是心细。”

        陆鸿元见她两眼放绿光,即便被结结实实地夸了一句,也一点都不高兴,反倒心生警惕,默默用手指勾着药箱的背带,把箱子往自己这头挪了挪。

        这小娘子好生古怪。

        岳都尉和李判司都是张掖乃至甘州远近闻名的俊郎君,多少边关女子倾慕,她却对二人的容貌视若无睹,连对他们官身的恭谨敬畏也没有,反倒是见了他的药箱如获至宝,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不会要抢他的药吧?

        李华骏凑过来:“如何?能医治了吗?”

        乐瑶道:“有药有针,治是没问题的,就是……”

        她转头望向不知何时也抬眼静静看着她的岳峙渊,直言问道:“岳都尉,你是否也因我是女子,心中鄙薄,才不愿由我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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