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元想着想着都要哭了。
他只是个民间草医,原本在甘州城中一小医馆坐堂,后来那医馆卖假药,他生怕吃死了人连累吃官司,便辞了那营生。
又听闻甘州以西的诸多烽燧戍堡的大营招医工,俸禄丰厚,他才来苦水堡讨生计,如今专为边军里的普通士卒治些小病小痛,已有两年多了。
他虽医术平平,但此地偏远人稀,除了那些远在甘州或张掖大营、专为官吏看病的医官博士,便数他医术最精明了。
苦水堡医工坊其实还有另外两名大夫,但那两人都是半路出家,一个是游方的野和尚,常靠念经烧香喝符水治病;一个是家道中落的药商,治病还要现翻书,这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是别提了。
平心而论,他已是苦水堡难得正常的大夫了。正是听闻伤的是都尉,吃罪不得,他才忍着困意从床榻上起来,否则他还不来呢!
如此辛劳,却还被这不体恤的文吏嫌弃医术不精,陆鸿元心中十分委屈,更对眼前这蓬头垢面的女流犯存了一万分的怀疑。
衣裙破破烂烂,披头散发,脸上还带伤。
这样形如乞儿之人……真会治病?
而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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