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去的人,坊里本来的人,各有各的烂肚肠,比河底的臭虾烂泥都烂,折腾人的法子千奇百怪。
就算命大熬过了,等人老了,失了好颜色,没了价值,一个瞎子……又能怎么活?
“没一点活路,真是没一点儿活路……”
祝凤兰还待要说什么。
“好了,莫说他柳家事了,徒惹心里不痛快,我们一不是苦主,二不是他爹娘,想再多也没用,做不得半分主!”
祝从云止住了话头,示意祝凤兰。
“阿蝉来了。”
小姑娘就不能听这话,脏耳。
祝凤兰连忙止住了话头,瞧向来人。
她的目光落在王蝉手中的黑瓷碗上,勉强扯了个笑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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