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的天,她哆哆嗦嗦擦洗完,水端出去泼在屋外,然后闩好门,想到黄皮,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次门,才抖着手脚钻进被窝里。
被窝也是冰凉的,不知睡到半夜能不能捂热。
刚想闷头睡去,耳朵半钻出被沿,竟然从呼啸的风里听出了卫勋的声音。
她还以为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痴得都忘乎所以了,结果坐起身来偏起耳朵细细分辨——
“大嫂,睡下了吗?”
真的是他!
邵代柔一纵身跃起来,被子从身上落下,满地上找鞋。
至于穿着入睡时的衣裳见客妥不妥当,这不是邵代柔这样的人应该考虑的问题,只有家境阔绰的夫人小姐们才有闲情和闲钱准备专门入睡穿的寝衣,像她这样的,内搭的长抹胸夜里勉强充当寝衣穿,起床后外罩一件褙子便可以出门。
深冬时节么,也不过换披一件粗麻制的薄袄,便趿上鞋去开门,脚下太着急,过屏风时还差点绊了一跤。
这狠狠一坠的感觉将她短暂从不合时宜的贪嗔痴妄念中解脱出来,天爷,怎的又痴了呢。
自持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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