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他的头部,那顶装饰着家族纹章的头盔歪斜地扣在头上,面罩的观察缝劈砍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正从面罩的缝隙里不断渗出,沿着银亮的甲面蜿蜒流下,在胸前染开一大片污渍。

        他的呼吸声透过变形面罩的缝隙传来,如同破风箱般急促而嘶哑,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闷哼。

        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长剑的剑柄,但那把剑却深深地劈进了他依靠的树干里,几乎没入一半剑身。

        骑士显然尝试过拔出来,但手臂的剧痛和体力的枯竭让他最终放弃,只能徒劳地握着剑柄,把它当作一个支撑点。

        两人之间,隔着不到十步的距离。这片小小的林间空地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汗水的酸馊味和金属摩擦后的铁腥气。

        月光艰难地穿过稀疏的枝叶,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将他们染血的残甲和痛苦扭曲的面容映照得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

        狂砍一条街想动,想扑过去,但他稍微一动,大腿的伤口就传来向他抗议

        对面的骑士,他也想动,想拔出那把卡在树里的剑,或者干脆扑过去用拳头砸碎敌人的喉咙,可胸口的剧痛让他每一次尝试深呼吸都如同酷刑。

        为什么两人会在这里?

        狂砍一条街也想知道,他就记得自己原本在战场上抓捕俘虏的,然后看到一个高价值的目标……就是面前这个家伙。

        然后,他就步行冲过去,将骑在马上的他打了下来,接着自己追,后者逃,一追一逃的,就追到了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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