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圣水和使者

        天黑了,夜晚降临了。

        在距离巴格尼亚军营的西南方向,大概七八公里,也可能是更远的地方,在一片小树林内,狂砍一条街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岔开双腿,让裙甲落在裤裆前,勉强隔开了冰冷的金属与血肉模糊的创口。

        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牵扯着大腿内侧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都会让大腿的肌肉一阵抽搐。

        即便狂砍一条街已经把痛觉调到最低了,这样的伤口还是让他倍感不适。

        一把横刀放在他腿上,刀身沾满了暗红色的血痂和草屑,原本的寒光早已被污浊掩盖,刀柄被他无力的手松松地握着,指尖因为失血和脱力而微微颤抖。

        在狂砍一条街的对面,四五米外,那里有一个雷泰利亚的骑士。

        骑士的境况,绝不比狂砍一条街好上半分。

        他没有坐在石头上,而是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背靠着一棵被拦腰撞断的小树树干上,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

        他那身华丽的板甲,此刻成了囚笼和负担,胸甲中央被某种利器劈开了一道狰狞的裂缝,边缘翻卷,露出里面被染红的锁子甲和内衬。

        骑士的左臂的臂甲扭曲变形,无力地垂着,护手上的指关节处沾满了泥土和暗红的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