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我们的猫,舔了你画上的颜料后,吐出来的。”林默的声音很平,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烂尾楼里的穿堂风还要冷,“现在,你告诉我,你每次吃下它,是什么感觉?”

        “感觉?”程砚秋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只是被告知,这是救命的东西,必须吃。

        “好好想。”林默的指节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敲击着程砚秋脆弱的神经,“是不是每次透析完,护士给你药的时候,你的后腰,那只还算健康的肾,会传来一阵阵针扎似的刺痛?是不是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东西在爬?”

        程砚秋的瞳孔猛地收缩,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他想起了,他全都想起了。那些被他当成是尿毒症正常反应的细节,那些被医生用“这是药物在起效”的借口搪塞过去的诡异体感。

        每一次服药后,身体深处传来的、那种微弱却持续不断的、仿佛有无数小虫在啃噬内脏的痛楚。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是病情恶化的征兆。

        “你……你怎么会……”他惊骇地看着林默,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我怎么会知道?”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因为死人,是不会撒谎的。”

        他将那张被黑猫抓破的透析预约单,重新拍在程砚秋面前,指着上面那个数字。

        “325。”

        “告诉我,这个数字,除了是你的预约号,还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