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绑架。”林默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是请一位证人。一个最特殊、也最公正的证人。它看到了全程,感受了所有的痛苦。今晚,它将作为原告,亲自上庭。”

        他将保温箱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运动背包里,Hei爷识趣地挪了个位置,用自己的身体垫在箱子下面,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凝重,仿佛知道自己正在守护着一个沉甸甸的冤魂。

        “走,我们该去布置法庭了。”林默拍了拍背包,转身走向血库大门。

        两人再次借助符纸的力量,化作两团行走的、模糊的空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后勤楼。一路上,他们甚至与一队巡逻的保安擦肩而过,对方却只是揉了揉眼睛,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刚才降温了”,便继续向前走去。

        凌晨三点的烂尾楼,比任何坟场都要死寂。

        当林默和阿四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时,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程砚秋猛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那死水般的沉寂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喷发的、岩浆般的炙热。

        他看到了林默怀中抱着的那个白色保温箱。

        他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和自己身上流淌的仇恨,源自一处。

        “证据,都齐了。”林默将保温箱放在地上,又将那枚拓印了无数罪证的玉片放在箱子旁边,“这是他们的作案工具,这是他们的交易记录,这是……另一个受害者的遗骸。”

        程砚秋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保温箱上,他的嘴唇哆嗦着,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怎么……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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