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也是羌人。”鄯善女王倏尔笑道,“婼羌人。”
婼羌,是位于楼兰南部的一个西域国度,人口主要构成,便是婼人与羌人。
马超点了点头,算是无声的回应。再度拿起羌笛,循环吹奏未完之曲。
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却摒退不了鄯善女王压抑已久的五感。
她提起腿,兀自走入院中。
想起儿时的嘎乌楼,索栈道,香柏肉,青稞酒,以及每逢盛春,漫山遍野开满的羊角花,不觉哀从中来。
就着清冷的月色,久违的旋律,鄯善女王手脚舒展,轻轻盈盈,跳开了一支动人的舞蹈。
缓带轻裘,绿腰素手。袖若惊鸿,足有游龙。左旋右转,裙摆飘飏。奔车轮缓,天地流芳。
杨潆正要踏足月洞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锦帽与长辫齐飞、头纱共月华一色”的绝妙画作。
天人和合,羌笛声与胡旋舞,美好得仿佛不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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