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如何还不明白他的用意,锦衣卫、东厂休戚与共,共掌大权,如今即将成立的西厂以监督东厂、锦衣卫为已任,他们自然担心大权旁落。
太子身边的人如今只有一群太监,他们虽然也是可以拉拢的对象,但东厂如今的的掌印太监当然不愿扶植一群自已的同类出来将来篡夺他们的大权,杨凌在朝中没有根基,扶植这样一个人,他就是飞h腾达了,也离不开东厂和锦衣卫这两棵大树,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杨凌想到这儿不由如坐鍼毡,对一个一心想往上爬的人来说,这样的机缘、这样的靠山自然是百年难得一遇,只是如此一来,他这个小小的侍读不免要成为另一些人的眼中钉、r0U中刺,想要安安逸逸地过上两年谈何容易?
杨凌想明白其中关节,不由惊慌道:“承蒙大人抬Ai,只是下官。。。。。下官年纪轻轻,恐怕有负大人所托呀”。
张绣眼神定定地瞧他半晌,直看得杨凌心头泛起阵阵寒意,张绣才莞尔一笑,眼睛一翻淡淡地道:“这世上,最大的便是天子,只要在天子身边,任何事都不是不可能。”
他微微一笑,说道:“谈到西厂,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成化三年,南蛮作乱,襄城伯李瑾、尚书程信督师招讨,扫平叛乱後,俘获男nV无算,他们将一众奴隶带回京城分赠王候。这群奴隶中有一个姓汪的男子、一个姓纪的nV童被送入大内,男子阉为宦人,nV童充作g0ngnV......”。
他说到这儿嘿嘿一笑,垂下眼睛望着杨凌道:“你可知这二人後来际遇如何?”
不待杨凌回答,张绣已自顾道:“十年後,朝廷初设西厂,西厂一时权倾天下,凌驾於东厂、锦衣卫之上,那西厂厂公麽......姓汪,名直,就是十年前被俘入g0ng的那个阉人。”
汪直的名头,杨凌是听说过的,闻言不禁啊了一声,张绣又道:“那位姓纪的nV童,先为g0ngnV,後为nV官,然後封淑妃,後来更是封为皇后,便是当今万岁的生母”。他抚掌叹道道:“际遇之奇呀。试想当初从大藤峡俘来的俘虏,便是押送途中被兵士随意鞭笞而Si,也算不得什麽,谁会想到这其中有两个人到了天子身边,会衍化出後来轰轰烈烈的故事?”
他微笑道:“你是读书人出身,那些文臣们视你为自已人,内官司、督察院、兵部又对你颇有好感,背後又有锦衣卫、东厂与你方便,可谓是机缘无数,只要再能得到太子赏识,那麽他日太子荣登九五之时,便是你风云际会、名噪朝野之际!杨同知,还要妄自菲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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