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亮,急步上前施礼:“爹,你回来了?”

        孟县令看见如芝兰玉树般的儿子,眼里闪过满意的光,微微一笑,扶起他:“我刚到,想着顺便过来接一下你。”

        孟观棋看了一眼后方:“爹既是风尘仆仆而来,为何不见车夫?”

        孟县令不以为然:“是我想走一走,让他先回去了,咱们边走边聊吧。”

        孟观棋从善如流,把书箱交给跟在身后的阿生,一边和孟县令并行。

        孟县令低声把这十多天的遭遇说了,末了叹了口气:“棋儿,你觉得为父当日出手收留这些流民真的做错了吗?”

        孟观棋道:“爹不过是见不得百姓流离失所,收留他们并给他们施粥是出于拳拳爱民之心,又何错之有?”

        孟县令道:“可是知府大人不肯见我,各县县令也不肯助我,如今朝廷赈灾银两未到,县衙的粮库却已告急,无粮可用,城外的流民依旧不断,我已是骑虎难下……”说到这里,他咳嗽了几声,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孟观棋连忙扶住他,心如刀绞。

        父亲是庶子,在府里的时候就养成了不争不抢的性子,中进士做了官也是奉行中庸之道,毫不起眼,没想到一朝升了吏部主事,手里有了实权,反而得罪了人,被抓住错处贬到泌阳县里来,万事都要做主,上官不予支持,下属不肯拥护,内忧外患,岂有不伤身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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