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镇野缓缓醒来时,眼角闪烁的倒计时提醒他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喝点这个。”
汪好过来扶住他的背、撑着他坐起,递来了一碗水,那水面上浮着絮状沉淀,看着怪怪的。
锺镇野头脑还有些昏沉,听话地将水喝了下去,喉头立即泛起铁锈与陈年汗渍的咸腥。
那味道像是把生锈的锄头塞进嘴里,又像暴雨前闷热的窑炉作坊。
“窑炉底沾着陶匠汗水的冷灰。”
杨爽坐在不远处,轻声道:“混着井水吞下——泥胎归泥,人胎归人。”
锺镇野咂吧着嘴,四下打量。
不知何时,他已经回到了养猪场的铁皮棚屋里,身上的伤都已经包紮好了,柳恺已经醒了,有些颓丧地坐在一旁,雷骁默默在角落cH0U菸,杨爽则坐在不远处认真打量着他……还有汪好。
几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不过没人开口问,他也知道是为什麽。
无奈中,他只能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