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都不存在了,自从苏筱晚开始进行田野考古工作以来,她从未像这次这样一直被一种彻骨的孤独掌控着,那种奇怪的漂泊感总是抓着她不放,让她时时难以安眠。

        近乡情怯吧。

        苏筱晚躺在床上忍不住胡思乱想,直到窗外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才勉强合了合眼睛。

        A市的早间公交车发挥不十分稳定,有时连着两三辆一起进站,有时乾等十来分钟也看不见下一班车的影子。

        这天一早也不例外,在苏筱晚张望又张望的焦急等待中,踩着时间点的那班车终於到了。

        摇晃的公交车上没有几个人,苏筱晚一个人坐在前面,司机沉默地开着车,每到一站便含混地吆喝一声,并从後视镜里瞅一眼坐在座椅上正在犯迷糊的苏筱晚。

        终於,火车站到了,苏筱晚赶忙下了车,径直奔向出站口。

        到得刚好,苏筱晚一眼便看到高大的夏秋杨正从人群中走来,带着他那招牌般yAn光的微笑,向苏筱晚挥了挥手。

        苏筱晚虽说有些困倦,可看到夏秋杨的那一瞬间还是清醒了许多。

        夏秋杨快步走来,重重拥抱了一下娇弱的苏筱晚,用英文低声轻呼着:我亲Ai的安娜。

        在米国的时候,苏筱晚接受这样一个久别重逢後的拥抱会感觉再自然不过,可是今天,此时,这里是中国的A市,她多少有些不适爬上心头,眼光随意一扫,身边都是惊讶或轻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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