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摸摸胡子,“少相与殿下都说的不错。与前两桩放在一处看呢?”

        裴恕之道:“那日江上大战,顺水漂流的死尸必定不少,当地百姓害怕时疫,定将那些尸首尽数焚烧。等到魏国夫人赶到时,发现外孙女的尸首已与其他尸首混在一处烧了,连骨灰都捡不出来。”

        敬宣恍然:“难怪她只能立个衣冠冢,难怪她笃定那些上门认亲的小娘子都是冒牌货,因为她早知孩子已死。既然如此,那船娘与死士为何说谎呢?”

        裴恕之:“十几年了,死士的主家早被魏国夫人连根拔起,船娘也没了生计。两人本想隐姓埋名,却被褚承谨的暗探捉去,为求保命扯了两句谎,谁知会引发一连串波折。”

        敬宣痛骂:“褚大傻子真是害人害己!”

        他越想越气,将一旁的烛火拨亮些,“我们三个闲扯半夜,却还是一无所获。”

        老宋双手插袖,喃喃道:“魏国夫人年近古稀,无亲无故,偏偏手中握着可以左右朝局搅动风雨的巨大势力——谁能不眼馋啊。”

        裴恕之伸出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将烛火捻微弱些,“无亲无故,那就是没有后顾之忧;年近古稀,愈能看淡生死。这样的人,还有弱点么?”

        转头间,看见老宋正微微侧身,双手展开一幅画卷,“我请少相看这幅堪舆图,是邓州渡口周遭地形,老夫是否有所疏漏……”

        一道无声的光束掠过脑海,撕开微光点点的缝隙,裴恕之心中一动,似有什么在记忆深处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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