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术罢了——虽然纳谏是美名,但君主不该被人左右心意。就算陛下赞同废除《举告令》,也不能臣下一说就答应。”
裴恕之驻足,“……恩师,您为什么要劝谏陛下废除《举告令》?”
刘语失笑,“这等恶法,本就该废了。”
裴恕之:“恩师您知道九江郡王当年是被冤枉的吧,他并无谋反之意。”
刘语收敛笑容,“若湛想说什么?”
裴恕之神色嘲弄,“从凤临三年起,《举告令》下就已是冤魂多于罪人了。这些年来,晚辈却从未听说恩师反对过此法令。”
刘语摇摇头,长叹一声,“老夫问心有愧啊。”
宫门已至,老刘家的奴仆正等在门外了。
裴恕之恭敬行礼,“恩师早些回去,多加保重。”
裴府深处,内院一间隐室里。
“看来刘相已经猜出来了。”老宋捧着冰碗一顿感慨,“到底是几十年的老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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