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告老回乡,本来正在原籍等着升天,谁想女皇一纸诏书硬将他薅回了朝堂,让他继续发光发热。

        裴恕之失笑:“恩师您会善终的,宋先生给您算过卦。”——如果准的话。

        刘语横了他一眼,“你是非趟这浑水不可么?”

        “如今局面也有恩师等人当年之功。”

        刘语恼怒:“我们怎么想到临朝称制她还不够,非得血流成河登基为帝啊!”

        裴恕之长长的凤目中幽光闪动:“是呀,从古至今,何来十拿九稳之事。”

        他伸手拂过水面,掬了一小窝清水在白皙的掌心,看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滚落指尖,“人间盛世,水露朝花,一期一会,学生不愿错过了。”

        刘语见劝说无果,索性道:“我这把老骨头能撑几日算几日,以后的路你自己看好了。耐心些,莫急躁。”

        裴恕之郑重行礼:“多谢恩师。”

        一下午的功夫,裴恕之连轴转的拜访了四五家长辈,待在每一家的时间都不好太长,终于在掌灯前抵达了崔玄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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