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兰已然清醒过来。片刻间还有些朦胧的双目,如今恢复了神采,就算夜色渐浓,也看起来波光粼粼。
        “我来之前,伶舟大人说,贺琮此人品行端正,是难得的人才。”裴霜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还特意嘱咐过,此番前去,不要惊扰他。”
        陆眠兰闻言也不禁有些好奇:“您和伶舟大人,也私交甚好?”
        她并不知这位伶舟洬究竟是何许人也,只是这些天来听过的往事,只能依稀拼凑出一些模糊影子——
        俊逸出尘,王佐之才。
        裴霜摇了摇头:“只是在一处办公,常能见面。偶尔会说几句话。”
        这对裴霜来说,虽然算不得“私交甚好”,但至少也能叫“有些熟悉”。
        杨徽之原本是静静在一旁听着,但一提到他,便忍不住开口,声音清朗:“我幼年时,便听闻诸多有关伶舟大人的事。”
        他似乎对此熟记于心,连想都不必多想,脱口而出——
        什么“常服私访入民间,车帘微动时斩杀逃犯”、“醉时泼酒作诗剑问天道,诗成酒醒天不肯答”,什么“刺客夜袭王府,拨弦错音间亲信前来,震断百刃剑”。
        墨竹听得是最认真。他几次欲言又止,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震断百刃剑”时,眼前都闪过一丝微光,似乎是全然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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