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峙渊此时已烧得有些头昏耳鸣,神智也迟钝,听见杜六郎转危为安,他不免有些动容,讶异地扭头去看乐瑶。

        没想到她真的靠未经炮制的生药、令人难以置信的外治之法,将那孩子救回来了。

        李华骏见他神色松动,心底暗松一口气,更为气恼地一指陆鸿元,道,“您看,我料想的没错,此人庸才耳!竟连脱臼都不敢治!”

        陆鸿元被人当面指着说庸医,明知不该与这些官吏顶嘴,但还是忍不住苦着脸为自己辩解:“若是刚脱臼,小人也有把握复位,可都尉已拖了三日,且还日日骑马奔波,骨节错位严重,还与筋肉错长在了一起,才会引得发热高肿,这已非寻常正骨手法可医了!即便上官博士在此,小人也是此话……事已至此,恐怕只能明日去请上官博士来医治了。”

        “都尉发热未退、腿肿难行,如何还能再等明日!且上官博士远在张掖,怎生延请?大营里多少断腿折臂者都能接续,怎么你不能?”

        “这不一样……”

        陆鸿元弱弱争辩,却惹得李华骏脸色一寒。

        眼看要医闹了似的,乐瑶忙道:“我能治,我能治,交给我吧。”

        她心里清楚,这大夫说得是实话,大半夜的,没必要这么为难人家。

        “你能治?”李华骏与陆鸿元异口同声道,只不过李华骏语气中满是惊喜,陆鸿元却是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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