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道:“我不能跟你走了。”
        谢明仪一惊,“公主?!”
        “多谢你今夜来找我,我自己的事,本就不该连累别人。”南荛极快地下定决心,抬头注视着谢明仪,镇定道:“今晚恐怕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我若跟你走,极有可能我们两个都走不了。”
        谢明仪皱眉道:“可是公主,倘若今日不走,以后恐怕也没机会了。”
        谢明仪既然敢闯丞相府,便做好了不脱身的准备,对她而言,只要能保证公主的安危便好了。
        当年公主出事时,她未能守在公主身边,如今这种时候,又怎能眼睁睁看着?
        她执着地望着南荛,不肯离去。南荛的眼底有一刹那放空,不知忽然释然,还是义无反顾,面上笑笑,“便是走了又如何?裴淩而今位高权重,我若投靠旁人,只会连累旁人,若单靠我自己,也始终逃不掉。”
        倒不如面对。
        她垂眼,嗓音虽轻,却坚定异常,“况且,无论我是谁,我都不想做公主,你不必白费功夫。”
        谢明仪说:“奴婢还是不明白……”
        南荛道:“人人皆说华阳公主当年何其威风,可最终她却落得如此下场,可见做公主也未必好命,即使我做回公主,在洛阳就一定能自保吗?何况,华服彩衣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能安稳度日,对我而言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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