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作表态,也并未直言奏折里写了什么,只问裴淩怎么看,显然,他笃定裴淩提前看过奏折。
段家案,本无人抱希望,就连昔日重用段纮的皇帝也不得已选择放弃皇后一族。
是裴淩临时命王徹提出此案有别的可能。
到底是留个转圜余地,还是撕破脸,皆看用什么态度处理。
“既有疑点,自然要依法办案,以免草菅人命。”裴淩淡淡说着,顿了顿,含笑看向杨晋,“不过,臣觉得太傅方才所言也不无道理,那狱中死去的女子虽有信物证实身份,但信物可作假、可偷窃,焉知不是被人冒用身份。太傅以为呢?”
他一会儿一个态度,杨晋原以为他今日是要同自己撕破脸了,如今又似有各退一步之意。
原先,他们未私下通气,但段纮一死,大家都该心照不宣各取所需,谁知这裴淩临时不知着了什么邪,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手,反将他自己摘得清白,锅全叫他们背了去。
杨晋面色铁青,心中恼恨。
御前不可失态,杨晋强忍着怒火抬手拜道:“老臣……与丞相想法一致。那证人已死,而今死无对证,但便是疑罪,也该从无,先不可贸然定罪,还要继续调查才是。”
皇帝闭了闭目,“继续彻查,务必快些出结果,若有人敢从中作祟,绝不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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