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奇怪他反应这般大,转念想想,既是狐朋狗友,意外于李稷参加科考,倒也不稀奇了,便道:“是。”
“何时的事?他竟也不跟我提一声。”
容玉微微蹙眉,因听着不大舒服,便不答话。
“看来是我近日忙于私事,都怠慢他了,待春闱过后,再来跟他赔个不是。”那人仍是笑笑的,告辞走了。
容玉不作多想,待得回府,先忙着收拾前往庄子小住的行李。李袅已得知自家大哥转性去了崇光寺备考,飞奔赶来确认真假。
容玉拉了她在外间圆桌入座,叙述完后,李袅钦佩道:“嫂嫂,你可真是神了,这要搁以往,别说是叫他备考,便是读一篇书都能要了他的狗命!”
容玉听得“狗命”这词,嘴角抽搐,替李稷周全道:“夫君在读书这件事上,应是从小便极刻苦,只是近些年怠慢了而已。”
“才不是,他打小就贪玩,以前是有爹爹压着,他才不敢造次。”
容玉心念一动,顺势问道:“那他是何时开始‘造次’的?”
“那自然是爹爹离开以后了。”李袅撇嘴道,“最开始那半年,他倒也还争气,每日练功读书,样样不落,母亲还生怕他子承父业,请缨到登州抗倭。后来也不知怎的,他突然跟崔九厮混在一块,整日不是喝酒便是赌博,日而久之,便彻底废了!”
容玉惊道:“可是崔家九少爷,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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