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白皙到晃眼,拇指上戴着一只质地温润、内蕴宝光的墨绿色玉扳指,在窗边天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一瞬幽冷的光泽。
裴知鹤的目光在那抹翠色上停留了一瞬,将方才那一幕深深刻在脑子里,随即被侍从搀扶着离开。
严令蘅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腕,仿佛刚才丢出去的不是一把扇子,而是一点灰尘。另一只手端起那杯温热的茶盏,优雅地撇开浮沫,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她盯着裴知鹤狼狈退走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小巧的下巴微扬,喉间溢出一声清晰又饱含不屑的嗔怪:“呵,刚跟我抢男人?找抽。”
她就是故意往他脸上砸的,既然不能为她所用,还敢来坏她的好事儿,那就得承受她的怒火。
正好若是毁了容,也不用她再惦记着了。
春花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往茶盏里续上新烧开的滚水。
茶气氤氲,模糊了窗下依然喧嚣的捉婿乱局,也模糊了雅间内这位严大姑娘眼中更深沉的算计。
楼下,严令武被自家小厮七手八脚扶住,望着被搅黄的局面,和裴家药罐子留下的点点血渍,顿时哭笑不得。
他今日真是不宜出行,百般禁忌,都沦落到小妹出手替他报仇了。
“状元郎,你要去哪儿啊?”他站直了身体,看着即将逃离现场的人,冷声喝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