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这两个字,如同悬在她头顶的达摩之剑。

        然而,严令蘅的心底在狂啸:老娘真的不想成亲!

        成亲在这个时代,等同于第二次投胎。投的好,可能是泼天富贵后的安稳日子;投不好,那就是亲手把自己送进不见天日的牢笼,从此命运被他人掌控,哪怕娘家势大,也鞭长莫及。

        想想那些后宅里不见血却刀刀致命的阴私争斗,想想那个合法可以拥有无数女人的夫君,她生理性反胃。

        可这世道,不容她不嫁。

        像她这样出身高门的女子,若是不成亲,别说家里父母兄长那一关过不去,光是外面的唾沫星子和各种猜测非议,就能把“严将军府”的名声彻底踩进泥里,连累父母兄弟,沦为整个望京的笑柄。

        要么去常伴青灯古佛旁,要么等父兄百年之后,她这样无依无靠的老妇,被某个不孝侄孙后代随便糊弄,塞给某个老鳏夫,晚节不保。这火坑,迟早都要跳。

        所以,清醒的算计压倒了任性。

        嫁,必须嫁。

        但怎么嫁,由谁做主?当然是她自己说了算。

        这才是她今日坐在这状元茶楼里,对着那些画像挑挑拣拣,甚至怂恿二哥去搞什么“榜下捉婿”闹剧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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