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路上只能见巡夜的弟子,闻惊遥从议事堂回自己住处的路上,需穿过大半闻家,他那里实在偏僻,路也没那般好走。
从林径小道出来,视野便开阔了些,遥遥望去,整个闻家唯一点灯处便是画墨阁,入夜应熄灯就寝,但慕夕阙住的地方,闻惊遥提前便安顿好了,她不必按闻家家规行事,衣食起居、生活习性皆按在慕家那般。
“慕二忽然应下这桩婚事,怕并不是心悦你,更何况,她过去与赤敛燕家少主交好,若论交情你不如燕如珩。”
身侧来了个人。
闻惊遥缄默不语,只望向点了灯的画墨阁。
闻承禺也不生气,闻家亲缘淡薄,两人并不亲近,甚至鲜少见面,不过是家主和未来接班人的关系。
他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知道。”闻惊遥应了一声。
“对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莫要倾注太多情意,祭墟动荡致使天罡篆异动,鹤阶要为其择主,你还有正事要做。”
闻承禺似乎只是路过与他说一句话,并未再言其它,交代完便离开。
东浔主城今夜暗潮涌动,唯独坐落在主宅深处的画墨阁浪静风恬,荧荧烛火呈现暖黄色,似乎能驱逐夜晚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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