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霖下意识就想说没有，但话到嘴边，他却又像想起什么般，把话咽了回去，“不，我不能肯定。”
他神色有些懊恼，“最近公司的事务比较多，就算已经做好安排，但有些重要的事情还是需要我拿主意。这次我们出去，有相当一部分时间我都是待在酒店里开会，没法像往常那样陪在她身边。她不喜欢看我开会，觉得无聊了就会自己出去逛逛。”
“我也没法确定她自己出去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刺激到她的事情，因为她从来没有流露出不开心的神色。而且，”他顿了顿，继续道，“她今天早上送我出门时，整个人也是好好的，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季沐霖说着说着，突然就停住了口。他没有察觉到异常，并不代表情况就真是他看到的那样，否则他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说到底，还是我忽略她了。”季沐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道，“等会我就去预约一下她的心理医生，看看今天能不能带她过去复诊。”
黎绘想到自己提及心理医生时贺怡湘的反应，抬眸看向季沐霖道：“她对去看心理医生很排斥。”
她知道贺怡湘心理出问题的原因，是因为家人接连离世，也见过贺怡湘情绪崩溃后，想要自寻短见时的模样，但对贺怡湘的病情却不怎么清楚。
当时清醒过来的贺怡湘，看到闻讯匆匆赶去看她的黎绘，情绪倏然失控，变得激动莫名，甚至有些歇斯底里，最严重时她甚至在电话里听到黎绘的声音都会崩溃。
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黎绘时，会是这个反应，不是对好友的依赖欣喜，而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剧烈恐惧，但那种情况下，谁也没办法去探究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刺激到贺怡湘，黎绘那段时间无论再怎么担心，都只能尽量不出现在贺怡湘面前，连电话都鲜少联系，想知道贺怡湘的情况，就只能通过季沐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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