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瞧见坐在仙椅上的王蝉,她连忙走了过去。
石头搁在桌上,瞧着王蝉,祝凤兰目露担忧。
“表姑别担心,我好些了,头也不怎么昏。”王蝉冲祝凤兰一笑。
这会儿,小姑娘头上缠了几圈白布,后脑位置敷了药,白布沾了点褐色的草药汁,身上也有草药清冽又略带苦涩的滋味。
坐在宽大的仙椅上,个子小小,反而更添了几分孱弱。
“好些了就好。”瞧着那小半碗的稀粥被吃得干净,这会儿整齐地搁在木托盘上,知道是小姑娘自己收拾了搁在桌子上,祝凤兰不免微微叹了口气,为了她的客气。
外人才客气。
无依无靠才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有一星半点儿的不妥帖,回头惹了人烦。
也是,醒来时便是黑漆漆的棺椁,啥也想不起来。
搁谁身上,都有举目无亲的茫然。换做是自己年轻时候,这会儿,指不定藏在被窝里,狠狠地偷哭上好几场。
一时间,祝凤兰对王蝉更怜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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