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一直觉得,兄长与谁都是疏远的。

        兄长长她整整十岁,他们相处起来一向是和睦有余而亲近不足。

        从前她曾暗地里观察过别家兄妹,见他们可以整日在一处毫无顾忌地玩笑打闹,言辞不拘,一度很是羡慕。

        可羡慕也无济于事,她总不好冲到兄长面前斥责他与自己不够亲近,毕竟他性情一向如此,几乎从不曾见他主动与谁热络。便只好劝慰自己,兴许都是她与兄长的年岁相差太多的缘故。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隐隐觉得就连阿娘与兄长之间好似也隔着一层似的。

        阿娘遇事不会像寻常妇人训斥儿子一般对兄长耳提面命,偶尔插手他的事总要小心翼翼地问一问他的意思,看向他的眼神里也总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愁,明明兄长如此优秀,做事又向来稳妥,几乎从未叫人失望过。

        她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为是兄长向来有主见,无需旁人操心。

        不过……沈清蘅余光瞥见身侧的傅媖,心底忽然生出些从前不曾有过的担忧。

        她险些忘了,依兄长的性子,定是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哄得嫂嫂开心的。若是时日一长,嫂嫂嫌弃他无趣该怎么办才好啊。

        傅媖听完,能理解她的低落,却也没有深想。

        甚至隐隐觉得,依照沈清衍的性情,就该如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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