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鸢没追上去,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里头,自个儿爬到外间唯一的床上,将散乱的重新绑了起,才卷起手臂和裤管。

        发妖缠她的时候,切开了她的衣服,在上面弄出了很多伤痕,好在,全是细长又浅的伤口,没有大失血的风险,衣服也没变成渔网装。

        不过,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被割破的地方有些痛痒,浑身不得劲。但抓挠肯定会更糟,只能忍住。

        陆鸢鸢叹了一口气,从昨晚开始,她就一点吃的喝的都没进肚子了,眼下又倦又饿,生命值还低,只好先侧卧在床上,强迫自己休息一会儿。

        这木床硬邦邦的,睡也睡不安稳。她蹙着眉,在半梦半醒间,猛地被一声巨响震醒,吓得睁开眼睛,坐起来。

        窗外的天空已彻底暗下来了,屋子里黑魆魆的。响声是从一墙之隔的地方传出来的。陆鸢鸢惊疑不定,下床走过去,探头一看,瞧见里间的床铺空空如也,倒是地上,靠墙的地方有一个蜷成一团的人影。

        与此同时,她的大脑里升起一段大写加粗的文字:

        【砰——

        听见落地巨响,陆鸢鸢紧张地跑进里间,瞧见自己一见钟情的少年正经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她一颗心软得化作绕指柔,情不自禁地扑上去,伸出双臂,渴望能用柔软的裹束和一腔火热的柔情去融化他的烦恼。

        但几乎是一瞬间,这柔软的束缚就被狠狠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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