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和雪衣两个弱女子去教女学生的骑射?”
崔妤那一身懒骨都吓醒了,睁着妩媚的桃花眼,不可思议道:“我与雪衣身兼两学教席,已是一个人掰成两个用,如今还要兼教一门骑射,这如何使得?祭酒大人,您看看我们这等弱质女流,哪里像是会骑射的样子?”
王瞻笑得堪称慈眉善目:“不会可以学嘛,二位正是少壮之年,想必学什么都信手拈来。朱博士,您说呢?”
朱若文笑道:“教女孩子们投壶,我尚可勉励而为,若论骑射……只怕是会颠散我这把老骨头。”
王祭酒三言两语,熟稔地将“该谁教骑射”的矛盾踢给了女学内部,自己好于一旁隔岸观火。
沈荔心如明镜,望向王瞻:“古人言‘人材不同,能各有异’,祭酒何不请专业的骑射夫子教学,岂不好过我等越俎代庖、班门弄斧?”
这才是问题的真正症结所在。
“这个嘛……世道艰难,朝廷拨下的经费少之又少,岂有余钱再聘请骑射夫子?何况总归要为女学生们的清誉着想,善骑射者多为男子,若是教学时冲撞了这些世家少女,又该如何向她们的长辈交待?”
王祭酒的坐姿变得不甚自然起来,连呷了几口茶,做出为难之态,“太学生那边亦是郡王殿下暂代骑射教学,女学嘛,还是交给女师最为妥当。诸君且放心,笔札之资定短不了三位的,就这样决定了。”
说罢不待几人反应,借口有事匆匆离席。
“拿女师当牛马使呢,谁缺那三瓜两枣的笔札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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