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懂,她将自己从未得到过的亲情化作委屈和埋怨,一股脑的朝时亭瞳身上投去。

        她站在街上哭闹,到底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时亭瞳背着她,一步步走回七公里外的疗养院。

        半夜的时弦月仍觉得委屈,她哭着跑到妈妈的病房,想要说哥哥的坏话。

        隔着玻璃,月色洒进窗子里,她看见哥哥坐在病床边,彼时还不算宽阔的肩身躬起,似压着千斤重。

        他没说话,只是偶尔抬手在脸上摸一把,似在擦什么。

        第二天时亭瞳早早便走了,时弦月醒来时,房间里放着一件新裙子。

        那时候的时亭瞳也才十几岁。

        随着年岁渐长,时弦月才慢慢明白过来,时亭瞳肩上都压着什么。

        即便前路泥泞漫漫,累到无法喘息,他还坚持着往前走,一刻不能停。

        她不想变成时亭瞳的另一个负担。

        她想快快长大,念完书,出去打工挣钱给妈妈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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