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徐栀接起电话,开了扩音,心不在焉地刷着社交平台,“还挺凉快的,早上我去采茶了,傅叔给您装了两包,等炒好,我给您带回来。”

        “哎,小蔡也在你边上吧,”徐光霁在电话里说,“这丫头真是,回来又要挨打了,拿他爹的鞋油给她姥当头油抹,她姥脑袋上现在一股皮鞋味,洗都洗不掉,夜里还有点发光。”

        徐栀看了眼蔡莹莹,果然那边已经吵起来了。

        “是姥姥自己说要抹的,我哪知道!你凶我干嘛呀,行行行,我回去给姥姥磕头赔罪,蔡宾鸿,你再骂我,我就不回来了!"

        蔡莹莹气汹汹挂掉电话,徐栀匆匆对老徐说了句,“那我也挂了,您别担心我,这边挺好玩的。”

        电话那头,徐光霁正要说什么呢,电话就毫不犹豫地嘟嘟嘟被人挂断。

        两人同病相怜地坐在食堂,对面的蔡宾鸿也是一脸跟发了酵的面粉似的气鼓鼓,“这臭丫头,脾气越来越难管了,真以为我不敢打她,看她回来我不打得她屁股开花,就估出来那点破分数,我差点当场出殡,还敢跟我发脾气—一”老蔡说半天,见徐光霁没搭腔,“想什么呢你。”

        “不对劲,”徐光霁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说,“真是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蔡宾鸿问。

        “徐栀啊,”徐光霁放下电话说,“她刚刚居然说里面挺好玩的,她从来都觉得里面无聊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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