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当时蜀中旧臣都在风传纪家嫡支接连出事,纪光庭可能会借机与蜀中彻底撇清关系,扶持三郎继承家业,这时候把好好的女儿嫁给一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纪六郎,那真是问谁家,谁家都说自己女儿八字不够贵重。
这年头,真守寡了还能改嫁,最怕这种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万一守个十年,人还没回来,纪府又换了人掌事,再想改嫁,花信年华都错过了,哪还有那么容易?
“是以开头寻到的人,多少都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纪延寿是厚道人,话也说得婉转,“但娘和我们都认定你没事,早晚会回来,哪肯将就?”
纪延朗听到这里已经气炸了:“说疯话的都是谁?不尽人意是哪里不尽人意?”
“过去的事了,为这些再生气,不值得。”纪延寿望着前方隐隐可见的宫城城墙,释然一笑,“现在不是都好起来了吗?你回家了,六弟妹又是个再贤惠不过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他虽性情温和,但不想说的事,也绝对问不出来,纪延朗暂且按下,“二哥你还没说怎么选到她的呢。”
“啊,是亲家听说了这事来问我,我想着爹曾夸过方判官是个极谨慎可靠的人,你二嫂也说,方家一直感念娘曾经把六弟妹接到府里照顾的事,就实说了。当时亲家听了若有所思,但并没提及六弟妹的生辰,是又过了几日,才透过娘请托的范夫人传话过来。”
“哪个范夫人?”
“就是原金州刺史范为朋的夫人。你问这么细做什么?”
纪延朗略一犹豫,觉得这话不跟二哥说,也没别人能说了,就往他身边凑了凑,低声道:“我怀疑她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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