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端的是一副清雅出尘、芝兰玉树之貌,即便是东宫恢宏巍峨的殿宇仿佛也成了他身前不起眼的陪衬。

        男人抬脚走上丹墀,殿宇中正在吃茶的二人一道回头看了过来。

        裴淮瑾对上首那道明黄色身影略一躬身,还未说话就听太子明朗笑道:

        “表哥快坐!正跟长钰说起你呢。”

        一旁的谢长钰倒了杯茶朝旁边的空位上一推:

        “怎么样?一路可还顺利?听说你险些为救那秦茵受伤?如今惠贵妃那便宜侄儿还在大理寺天牢里关着,裴大人这是打算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你这般一连串地问,让表哥如何回答?”太子笑道,对一旁的李英招了招手,“将世子惯用的那支青玉竹节杯拿来。”

        谢长钰看去,果然见自己亲自“纡尊降贵”倒的那杯茶某人连动都没动,不禁撇撇嘴,啧了声。

        裴淮瑾像是没听到他那响亮的嘲讽般,待李英将茶杯拿来斟了茶,这才端起来,摩挲着杯身上的竹节纹,缓缓开口:

        “昨夜冯聘已经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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