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日夜疾驰,穿过乌拉尔山脉,越过积雪正在融化的西伯利亚平原,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路向东。

        回程的车上气氛要松弛得多,大概是因为不需要卖货,只需要照管随身财物,压力轻了许多,乘客们聊兴十足,满车厢的流窜,四处找人聊天。

        何长宜认识了几个东北倒爷,他们长居边境,专做“倒包帮”,即使在两国关系最紧张的年代也没有中断,如今钟峨关系破冰,更是要大干快上。

        还有国内来的鲜族大姨,面团似的脸,笑意盈盈但很精明能干,是家里说一不二的顶梁柱。

        此外就是来峨罗斯考察的公家人,人均一个苏制望远镜和机械表,都是从站台上卖货的峨罗斯人手里买的。

        来的时候是车上人卖货、车下人抢货,回的时候则完全颠倒。

        出国公干的大小领导出手阔绰,要价五美元的手表说买就买,甚至都没有意思意思地还还价。

        国内的倒爷们在一边啧啧称奇。

        “这么贵还买啊?”

        领导们满不在乎:“五美元值当什么,买都买了,就当是帮老大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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