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往邵代柔头脸上扫了一圈,再扒过桌上的包袱,也不知这所谓的大奶奶到底是怎么当的,竟然连一件看得过眼的首饰头面都没有,连两个耳朵眼上都是空荡荡的。
搜刮完首饰就跑的想法告吹,黄皮把邵代柔提的法子琢磨了半晌,咬着牙说:“行!有多少算多少!”
说完并恶狠狠威胁道,“你给我老实点,别想耍花头!”
邵代柔轻飘飘白他一眼,“我是不想要命了,但我还能不要名节了?”
黄皮暗自将女人的名节和性命比较了一番,自认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其实心中已然信了她,一叠声催促道:“你快去快回!”
自然也不忘添上一句:“但凡老子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你就等着改日浸猪笼吧!”
邵代柔怯怯地咬着下唇,状似很恐惧地试着问道:“我支银子予你,你当真肯放了我?”
那汉子见事情成了一大半,开怀大笑道:“奶奶只管往宽里放心,我拿了银子,立马就走,绝不再叨扰奶奶半句!”
浑浊的眼睛里是笑的,得意的笑,笑里是掩藏不住的算计和贪婪,既然发觉了这样好用的招数,怎么可能轻易放得了手?
今后缺钱了便来要,再缺了再来要,只要邵代柔哪次不给,他就以“姘头”之名相威胁,有了拉拉扯扯的金钱来往,所谓的“证据”都是现成的,什么时候是个头?怕是永远也填不上这么海的窟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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