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天路,全靠郁竺带的干饼子充饥,武松嘴里早已淡出鸟来,此刻正一口馒头、一口酱牛肉往嘴里猛塞,可谓风卷残云。

        郁竺捧着菜团子小心翼翼地啃,一边还拿眼睛偷偷觑着武松——她不是不馋肉食,只是实在不放心是什么肉做的。

        殊不知这小动作都落在了孙二娘的眼睛里。

        她先是不做声,直径往酒缸那处走去,舀了两大碗酒,朝二人端来。走近后将酒碗重重地放在桌上,突然笑了一声道:“害!妹子这般小心,怕我给你下药不成。”

        郁竺见被点破,讪讪地笑了下。

        倒是武松,瞥了郁竺一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宽慰道:“放心吃,都是上好的牛肉。”

        孙二娘见状,调笑起来:“数月不见武二兄弟,这般懂得怜香惜玉了,怎不见你先前对嫂嫂我有这般仔细?”

        武松闻言,也大笑:“我对嫂嫂的仔细,怕是没人能比得过。”

        郁竺听了,在一旁偷偷抿嘴,确实,武松若是对孙二娘不仔细,早就被包了人肉馒头了。

        武松这会儿到了熟悉的环境,遇到了熟人,又是酒足饭饱,骤然放松下来,不曾再去注意郁竺的神色。

        倒是孙二娘见郁竺笑起来,还以为武松将此前在十字坡的遭遇都告诉与她,心里不禁对郁竺的身份来历更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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