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都死了吗!起来!起来干活了!王爷的‘福气’可等不得你们这群懒骨头!”粗嘎的吼声伴随着沉重的皮靴踏地声由远及近。两个穿着油腻皮甲、腰挎牛尾刀的守卫骂骂咧咧地出现在通道口,手里拎着粗大的木棒。
“烂肉!说的就是你!装什么死狗!”一个三角眼的守卫不耐烦地用木棒狠狠捅向离栅栏最近的一个奴隶。那奴隶闷哼一声,像破麻袋一样滚倒在地,蜷缩着发出痛苦的呜咽。
“呸!晦气!”三角眼啐了一口,目光扫过牢房,带着施虐者的快意,“都给老子听好了!王庄主开恩,给你们这些下贱胚子最后吃顿饱饭!吃饱了好上路,去享你们的‘福’!哈哈哈哈!”
“饱饭”?熊淍的胃袋猛地抽搐了一下。上一次听到“饱饭”这个词,是岚被拖走之前……那碗浑浊的、散发着怪味的肉汤!胃里残留的冰冷感觉瞬间翻涌上来,几乎让他呕吐。
“动作快点!别磨蹭!”另一个蒜头鼻守卫粗暴地打开牢门,手里提着一个散发着馊味的破木桶,里面是黑乎乎、看不清成分的糊状物。
麻木的奴隶们像一群被驱赶的僵尸,拖着沉重的镣铐,摇摇晃晃地挪向门口。绝望已经抽干了他们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
熊淍低着头,混杂在移动的人群里。他刻意控制着脚步,让自己落在队伍的最后。粗粝的镣铐摩擦着脚踝的旧伤,每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疼,但这疼痛此刻却像火焰,灼烧着他冰冷的神经,让他保持绝对的清醒。
三角眼守卫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咒骂着一个动作稍慢的老奴隶。蒜头鼻则低头用木勺舀着桶里那令人作呕的“饭食”。
就是现在!
熊淍眼中那深渊般的死寂骤然沸腾!所有的力量,所有的仇恨,所有对岚的思念与痛苦,在这一刹那压缩、凝聚、爆发!他猛地矮身,如同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带着脚镣哗啦的刺耳锐响,整个人炮弹般撞向背对着他的蒜头鼻守卫!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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