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大西北,无人区边缘。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在烈日下蒸腾着,苍凉、孤寂,仿佛是世界的尽头。一条笔直的柏油路,像一把黑色的利刃,将这片土黄色的天地劈成两半,延伸向遥远的地平线。

        一辆顶配的黑色越野车,是这片死寂画卷中唯一的动点,正以一种沉稳的速度在公路上疾驰。

        车内,空调送出的冷气,与车外的酷热隔绝出两个世界。

        但车里的气氛,比车外的戈壁还要荒芜,尴尬得几乎能凝结成冰。

        顾清璃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巨大墨镜,身体坐得笔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那条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路。她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自己的腿上,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极度紧绷的防御姿态。

        从上了飞机,再到落地,她跟陈潇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而且全都是关于工作。

        她试图用这种极致的冷漠和专业,来掩盖内心的慌乱,也像是在无声地宣告:我们之间,只有工作。

        驾驶位上,陈潇却显得惬意无比。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缘,指尖随着音乐的节拍轻轻敲击。他的目光偶尔会从前方的道路上移开,像是不经意地,扫过身旁那个把自己伪装成冰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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