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响了,但不是被风吹的。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响在脑子里。林默抬头,柜台上的煤油灯突然暗了一下,火苗缩成黄豆大小,把整个店铺都压进一片昏黄之中。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暗红色旗袍,料子像是浸透了血又晾干的绸缎。盘扣一直系到脖颈,领口处露出一截惨白的皮肤。最诡异的是,她明明站在雨中——不知何时开始下雨了——身上却一滴水都没有。

        “民国风?姐姐挺复古啊。“林默咧嘴一笑,手指悄悄摸向柜台下的桃木剑。

        女人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她的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掌心躺着一枚盘扣,金线绣的,但已经发黑,像是被火烧过。

        林默的笑容僵在脸上。他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腐败甜腥味,和柜台木纹里渗着的一模一样。

        “阴当?“他问,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女人点头,长发纹丝不动,像是画在空气中的墨迹。

        林默从柜台下摸出那把骨算盘。算盘是他爷爷留下的,珠子是用高僧的指骨磨的,拨动时发出“咔嗒“的脆响,在寂静的店铺里格外刺耳。

        “金线盘扣一枚,阴气侵染,怨念附着...“他一边算一边念叨,余光却瞥见账本上的朱砂字迹正在变化,“啧,利息有点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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