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无声的状纸,并非写在纸上。
它凝固在空气里,弥漫在这间废弃更衣室的每一个角落。
那是一种极度压抑的、混杂着消毒水气味的悲伤,像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黏在人的皮肤上,阴冷而绝望。
阿四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掌柜的,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比刚才那个烂尾楼还让人不舒服。”
林默没有回答,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强光手电的光柱在昏暗的空间里缓缓移动,扫过一排排锈迹斑斑的铁皮储物柜。
它们像一具具沉默的棺材,东倒西歪地立着,柜门有的敞开,有的紧闭,地上散落着一些早已看不出原貌的破旧衣物。
“怎么了,掌柜的?”
阿四见林默停下,也紧张地握紧了手里的钢管,警惕地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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