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怨恨气息,与他自身的仇恨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让他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来了。”程砚秋的声音沙哑,像两片砂纸在摩擦。
“对,他来了。”林默将保温箱郑重地放在那台布满灰尘的透析机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放一件稀世珍宝,“原告,李大根先生的左肾,已到庭。”
他又拿出那枚拓印了血色账簿的玉片,放在保温箱旁边。
“呈堂证供,《黄帝内经》器官交易账簿,副本一份。”
阿四看着这诡异的场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这哪里是复仇,这分明是在搭设一个阴间的法庭。
“掌柜的,都齐了,然后呢?”阿四压低声音,“咱们就猫在这儿,等他们来了,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拼?为什么要拼?”林默环顾着这间充满了绝望与死亡气息的透析室,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兴奋,“阿四,记住,我们是文明人。文明人,讲究的是诛心。”
他转向程砚秋,目光锐利。
“你妹妹最后躺的位置,是这里,对吗?”他指着那台透析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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