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尾了!
西门庆一字一顿,斩钉截铁说道,“张公,若小可为官,定当竭尽全力,去对抗蔡京、高俅之辈!我要挖他们的墙根,砍他们的爪牙,最终将他们连根拔起,这才是真正能够‘上无愧于浩荡皇天,下不负您舍命救助的亿万黎民’,能够俯仰天地而无愧于心的大事!”
说完,西门庆不再言语,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盯在张文远!
药圃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微弱的风掠过草叶的细响。
时间一点点流逝,张文远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握紧药锄的手背上青筋虬结,西门庆描绘的那幅未来图景太诱人,也太沉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文远脸上的肌肉才痛苦地抽搐了几下,艰难地开口了:“西门押司……你……你方才所言……或有其理……,然……老夫还是坚持……考场之上,公然找人代笔乃作弊行径……容再细细思量……待午时……午时给你回话,如……如何?”
成了!西门庆心头大石终于落下大半。尽管张文远仍固守“代笔”这条底线,但“或有其理”和“容我再想”这几个字,无疑是心神动摇的明证,他微微拱手:“静候张公佳音。”
随即,识海中光影流转,一股力量将他从龙鳞锁中“送”了出来。
意识重新回到冰冷硌人的号房长凳上,锁灵沮丧地说道:“张老头说午时才能给你准信……问题是!午时前监考官就要收走第一张考卷了!你在纸上就写了个名字,这试贴诗交个空题上去,照样完蛋!现在这烂摊子,谁来收拾?”
话音未落,吕轼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又急促地插了进来,充满了焦虑:“主公!主公!据小可所知,这第一场试贴诗至关重要!乃是考查考生文采根基的门槛!若是诗文不得考官青睐,哪怕后两场您的经义讲得天花乱坠,策问答得鞭辟入里,也……也无济于事,根本过不了取中这一关啊!这是规矩,铁打的规矩!”
“啊!”西门庆闻言,浑身一个激灵,刚才因说服张文远而产生的些许从容瞬间荡然无存!难道…难道真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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