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些秀才的《五言诗》和《稼穑惟宝赋》卷面低劣,已经失去了继续考下去的资格。
一些号舍里传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或是重物落地、书卷被胡乱塞进考篮的慌乱声响。
很快,在衙役的押送下,不少秀才步履蹒跚地出现,他们个个面如死灰,有人失魂落魄,有人双手掩面肩膀不住颤抖……那离去的背影,被熹微的晨光拉得扭曲而落寞。
天色大亮时,幸存下来的秀才们如蒙大赦,却又带着劫后余生的警惕。
西门庆随着众人,草草用冷水抹了把脸,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微微一震。
天色真正大亮,贡院的气氛又一次绷紧,第二场考试的题目终于来了!
衙役举着新的大木牌公示:《论汉文帝罢露台之费》。
看清题目的一刹那,西门庆眉头先是微微一蹙,几乎要笑出声来:“这……这题我知道!学过!就在后世的课本里!”
他兴奋地在心里对识海中的两位大佬喊道:“这事儿我知道,汉文帝想造露台,一算花费相当于十户中产之家的家产,觉得太过靡费,就断然放弃了,对不对?”
“哦?”识海中传来张文远略带调侃的笑语,“看来西门押司胸中已有成竹?此番无须老夫这‘老朽’代笔了吧?”
“不不不!张公莫要说笑话!”西门庆立刻收起喜色,连忙在心中回应,态度极为恳切,唯恐这位大才撒手不管,“学生……学生只是恰好知道这个故事罢了,仅知皮毛。学生……学生这点浅薄见识,如何能登大雅之堂?此篇依旧要仰仗张公您出手提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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