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哭了?不过是风迷了眼睛。”

        黛玉转头避开他的手,用帕子拭泪,望着窗外,忽见那只鹦哥尾巴一低,便有一白色阿物落到笼子的木板上。

        如此不雅一幕,她低啐一声,却不知怎么想到了宝玉在垂花门外脏兮兮的样子,比鹦哥此时也不遑多让,叫人看得怪脏的。

        黛玉转头朝外边紫鹃道:“去叫个小丫头把笼子洗了,给它添上好的食水。”说着,乜斜一眼楚延,“皇帝陛下驾到,恩宠加于园内姑娘们,鹦哥也能顺道沾点光~”

        这话换做别的人说,当然是在颂圣。

        但从黛玉口中说出,就充满着黛言黛语式阴阳怪气,偏偏她又长得好看,叫人难生她气。

        楚延慢悠悠道:“说起来,我前几日批改奏折时,有人送了封信来。”

        黛玉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一下子红了,因为楚延说过,每次求他做事,都要付出代价。

        这几日,她也一直想,该怎么躲过去,是一语不发,任由他再抱一次自己,还是博他开心,叫他赦免。

        湘云因问:“是我和林姐姐写的那封信?”

        楚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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