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点头,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五百两?!”

        湘云二婶冷笑道:“不是我说话吓唬人,可你们花银子的时候,也该想想被圣上赐死的贾珍,我们几家都被抄了,唯独他被赐死,因何缘故?还不是他蔑视圣旨,不服秦大奶奶管家,一任放纵仆人胡作非为,才招来杀身之祸!”

        屋内静得可怕,连湘云也不敢说话了。

        她二婶又说道:“新君初登大宝,政事繁忙,各地奏折雪片般飞来,因把两座国公府交给你们姑娘家管着,但这不是把府邸送给你们,更不是给我们四家人,若是也和宝玉一样,把这当做原先家里,随意支取银子,将来圣旨下来还不知又要死几个!”

        见众人都不说话,湘云忙说:“可爱哥哥好不容易求我一回,我就一分钱不给他?”

        她说话又咬舌了。

        她二婶笑道:“你以前在家里一个月才几吊钱?如今管着几万两银子,就不把五百两当回事了,早知这样就不该让你去查库房里的银子。”

        王熙凤也笑着道:“婶子说话虽难听,可道理是对的,我们的老太太也常说,我们家如今是寄住在官家。先前林妹妹拿了几百两给宝玉,她不得不进宫请罪,幸好圣上也没怪罪她,还留她在临敬殿住了七八日。”

        湘云听了,笑着道:“正是呢,皇帝哥哥教我们爱惜钱财,可也不曾让我们把银子看得比情义还重。我想着,二哥哥头一次问我要银子,我就给他一次,就只一次,好婶婶,你就答应我罢!”

        她二婶道:“你都是进宫的人了,还老是二哥哥长二哥哥短的,叫人听了笑话,也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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