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鼓起胆气,行了一礼后,明亮清澈的双眸看向他,本想目视他说话,却被他高大身躯披着铠甲所衬托出的凌厉刚猛气势所震慑,她眼睛甚至有些许刺痛,垂下视线后,方才敢继续说:

        “常言道,蝼蚁尚且贪生,为人怎不惜命?皇兄不欲以阶下囚身份被俘虏,以身殉国,皇嫂爱惜性命,尽她所能保全自己,又护住三位妃嫔,我以为,皇兄皇嫂二人都有他们的苦衷,望乾王开恩。”

        楚延看向她,清丽婉约的脸却有坚毅不屈的神色,因笑道:“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你皇兄要是想死,尽管自己死去,还有谁能拦住?但他偏偏拉着他女人一起死,为我所不齿。”

        清河低着头,无话可说。

        张皇后低声道:“妾身与三位姐妹们多谢乾王谅解。”

        那吴贵妃三人如梦初醒,慌忙感谢乾王。

        张皇后话锋一转,又说:“只是……他是妾身夫君,又是皇上,妾不曾埋怨他,只希望他以后能想通,在乾王所治京城中安心过日子,妾仍愿与他夫唱妇随。”

        说着,她抬起看向楚延:“他如今仍有些执拗,妾请乾王允许我出去,与他宽慰几句。”

        楚延道:“不必,他那么大个人,不过是丢了个江山,他会自己想通的。”

        不过是丢了江山?!

        周围人听得脸色古怪,却也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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