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文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懵了,他丁忧前只是太常少卿,是皇帝超拔,先侍郎后尚书,标准幸臣。
短短大半年,他竟然可以真正执掌一部,凭什么,还不是给有心人腾位置。大明表面的党争停息了,但下面|的水更深了,照这情形,他在平辽肯定坚持不了两年。
他当初在懋勤殿和朱慈炅预估的是要十年平辽,虽然实际形势有所好转,比预估的好多了,但两年真的很难成事啊。
只有真正坐到了这个位置,范景文才有些理解袁崇焕,他现在的条件比袁崇焕强太多了,依然有无穷困扰。或许真像小皇帝在长城上散步时说的那样,是体制问题,换任何人都一样。
不过困扰也只是困扰,范景文虽然不知道小皇帝为什么说他不一样,但他知道朝中没有人可以越过小皇帝调动他。
朱慈炅年幼,远离之后,信任难免会随时间流逝而消散,更何况朱慈炅从来就是个多疑的性子。
所以,范景文随时上报平辽大小事,哪怕与皇帝亲信大将朱可贞交流也要求钦差在场,朱可贞一样远离了皇帝,一样要受到怀疑的。
谨慎一些,可以省去无数麻烦,为什么不做呢?
范景文坐在了主座,随意邀请两人入座,仆人在奉上茶后,便被他驱离了。不小的二堂里只有范景文、朱可贞和邱致中三个人。
范景文先招呼的邱致中。
“邱公公,听说南京已经制造出了玻璃,那望远镜是不是可以大规模装备了?”
邱致中穿着御赐红袍,捧着茶碗,一脸得意。神镜可是他的功劳,虽然知道范景文故意提此事讨好他,但就是很舒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