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负重是真,但这‘负重’之下,心思太浅,手段太糙。”
刘盈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掌控全局的自信。
“也罢,就让他们再演一阵。朕倒要看看,这出戏,他们能唱到几时,又能为朕的西域,献上怎样一份‘投名状’。”
他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回奏报上,那上面记载的屈辱,在他眼中,不过是棋局上几枚棋子为求生而做出的、注定徒劳的挣扎。
西域的棋局,早已在他心中落定,三王的表演,不过是这盘大棋中一段微不足道、却又充满讽刺意味的插曲。
——
赤谷新城,汉旗猎猎,一派肃杀中的宁静。
这座建立在乌孙故地上的新城,象征着大汉帝国西陲的稳固基石。
城中,刘盈并未如外界所料般厉兵秣马,准备西进。
相反,他更像是一位稳坐钓鱼台的棋手,每日处理政务,巡视城防,甚至颇有闲情逸致地观赏西域歌舞,仿佛千里之外莎车国上演的那场屈辱与危险的闹剧,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
他收到了大宛王通过商队“无意”泄露的密报——匈奴人沉溺酒色,城防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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